他是恶魔，会害死人，只配在阴暗里生存。

永远见不得光。

“呵……”顾宸珏掀唇，冷笑。

墨眸深邃透着凉薄。

夭夭好像有点读懂他了，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

指尖轻轻拨动着锁链，软软问：“那他们什么时候给你解开呢？”

“等他们醒了，自然会把我关进黑屋子里。”顾宸珏淡淡说着，语气喜怒难辨。

闻言，夭夭抬眸，眸中渐渐氤氲了水雾。

“顾宸珏，我好舍不得你。”

她俯身，猛地扑进了顾宸珏怀里。

猝不及防的一撞。

泪水沾湿了顾宸珏的胸口。

顾宸珏愣了愣。

心似漏跳了一拍。

软绵绵的，却又好像沉重的很。

身随心动，也软软地，顺势往后倒，抵在了树干上。

树干粗糙，与女孩的柔若无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不会让那件事发生。”

不会让你成为试验品，不会让你成为真正的恶魔。

“顾宸珏，你会走出来的。”

夭夭揪着顾宸珏的衣领，重复说，一字一顿，“终将光明正大地，站到所有人面前，告诉他们，你不是！”

光明正大地，走出去……吗？

顾宸珏从未想过。

月亮是他此前所见的唯一光芒。

黑暗才是他永久的归宿。

顾宸珏抬起手，手心朝月。

柔和的光线透过指缝倾洒而下。

顾宸珏墨色的瞳孔里倒映着月的光辉。

他唇瓣微动，轻若无声地、迷茫地问道：“真有那么一天吗？”

感受到怀中放缓的呼吸。

顾宸珏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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