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如水，孤星点点。

陈小倦坐在白色的大鸟上，刺骨的寒风把她吹得通心透凉。

兽鹰的羽毛很软，陈小倦摸着小鸡脖颈上白色的绒毛，有种摸宠物的感觉。

兽鹰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抚摸，侧头对她叫了下。

医院就在脚下，是一个白色的小点，兽鹰的速度慢了下来，缓缓降落。

陈小倦看到了自己的病房，小鸡就停在半空中，等着陈小倦从窗户边爬进去。

待陈小倦回到自己身体里，重新醒来，拄着拐杖走到窗户边，哪里还看得到半点兽鹰的影子。

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只是自己微微发热的身体提醒她自己的确经历了一场寒夜飞行。

“阿嚏——”陈小倦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喷嚏，她搓搓手，拄着拐艰难地往回走，慢慢爬上床，钻进被子里。

第二天陈小倦醒来，脑袋里蹦出的第一个词就是：我挂了。

头痛欲裂，连带眼神都有些模糊。

陈小倦试着和给她倒豆浆的妈妈说话，但嗓子干得就像脱水的丝瓜，直愣愣地喊出一声低压的“妈”——除了自己，竟是谁也听不到的喑哑。

陈妈妈倒好豆浆，又把包子和小菜都一一弄好，转过身，才发现女儿的脸色不太好，用手一试，陈小倦的额头烫得可以煎鸡蛋了。

陈小倦的妈妈赶快叫了医生来，又跟自己的老头子打电话说“你别买鱼了，小倦发烧了，很严重，快来医院。”

陈爸爸在电话那头手里正提着一个装着活鱼的塑料袋，鱼儿活蹦乱跳，把塑料袋撑出各种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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