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物术奇迹般的精准效果，不知是缘于季丽安的改良，还是自己长期以来对意识中八万余份生命丰饶进行精密控制的结果。

接着柯林又布设了金刚术，不同于寻物术可以用专门的指示标记作为目标媒介，金刚术要求在仪式空间内放置目标的头发，来指示生效对象。

这是一种相对原始的做法，感觉就像某些恐怖故事中的巫婆通过头发和指甲诅咒别人一样。

但头发指甲之类的东西，和本体之间确实存在某种不可见的联系，仪式效果也可以顺着这种联系蔓延到其主人身上。

人们曾以“触染律”解释这种现象，在镜像律被发现之前，这是安赫长期存在的过渡性理论，而许多未开化国家的巫师至今将其作为巫术理论的基础：

“如果用深层力量对‘媒触’进行操作，比如头发，指甲，甚至影子，相应的影响力最终也会被施加到本体身上，哪怕他从来没有到场。”

这一理论最终被认为过于原始简陋，如今，“触染律”已经完全可以用“镜像律”来解释和取代。所谓的影响力蔓延现象，其实就是仪式空间内的镜像事件（头发作为象征物受到操作），被共鸣到了位于现实世界的本体上（本体受到对应影响）。

……

再次连接仪式主干上的所有线条之后，那些墨水开始发出细微的滋滋声，有些像水分快速蒸发时的声音。

柯林握正了刚才割头发用的匕首，试探着将食指指腹贴在刀刃上摩挲，却发现触感和平时没什么不同，皮肤角质被锋利的刀刃刮下了些许白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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