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像极了颍川侯傅友德，骨子里是个刚烈之人。

他痛骂当着常家父子的面痛骂道：“朱允炆！你这是在戕害诸位皇叔！先皇在世时，做的最大的一件错事就是将你立为了储君！当时就应该立四哥为储！”

常家父子一言不发。

朱柏做了个“请”的手势：“东莱伯，别愣着了！赶紧回去想方设法给我脑袋上安罪名吧！”

常歌无奈，只得领着常世勋、孙百里离开王府，回到了行辕。

常歌见了旗手卫安插在长沙城的耳目。询问湘王平时做过哪些不法之事。结果耳目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耳目告诉常歌：“湘王殿下宽仁、厚道。这几年从未做过任何不法之事。”

常歌有些心烦意乱。对付这样一位守法的藩王，让他心中怀有深深的愧疚。

这日，他在行辕的后花园之中散心。

钦差行辕设在长沙知府衙门，由知府衙门的衙役充当护卫。后花园的假山边上，一高一胖两个衙役正在说话，没有察觉常歌走到了他们身后十几步的地方。

高个衙役道：“你借我那二十贯钱啥时候还？这都小半年了！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懂不懂？”

矮个衙役笑道：“这是自然。自古就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这不是跑来找你还账了嘛？来来来，这二十贯宝钞你先拿着！”

说完矮个衙役掏出一叠宝钞，递给高个衙役。

高个衙役大怒：“我借给你的是叮当作响的二十贯铜钱！你拿这擦屁股纸还我？你当我是傻子嘛？二十贯宝钞拿到市面上去，连一贯铜钱都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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