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同居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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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马斯南路藏匿在一片莺歌燕舞之后，精致的洋楼悄悄列成一排风景，在夜色的掩映下打着盹儿。

一栋石库门老房子在洋楼们的精巧下被衬得有几分另类，看起来建了些年月，木门也斑驳了，似乎随马斯南路一同在深夜里沉睡着。

这酣然好梦却被急促而粗暴的敲门声唤醒，有人在寂夜中大喊：“黄少天！《大公报》主编黄少天！立刻开门！”

住在石库门里的租客半数惊惶地醒了，那叫门声还在继续着：“军统局奉命来查，快些开门！否则都按包庇共匪论处！”

“共匪”二字，在这栋老房子里掀起涛天巨浪。

“吵什么吵什么？”门吱呀一声打开，黄少天着一身长衫袖手而立，似乎刚从睡梦中醒来。“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前些日子共产党那边刚来人质问过我是不是和你们站到一处去，今儿个你们军统的又来，让人不得安生。那边骂我是法西斯的帮凶，你们斥我是新华社的应声虫，泼来的脏水我从不泼回去，怎么越忍你们越闹起劲了？”

那几位军统局官员没有为他的话所动，为首那人冷冷道：“黄主编既然不心虚，那就请让我们进去搜查一番，也能证明你的清白。”

“当我好欺负是不是？大半夜的来搞突袭，大伙儿不睡觉？我又不像你们，住在宽宅大院，石库门的房子敲一次门嚷醒七八户人家。清者自清，你们成天疑神疑鬼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黄少天反唇相讥。换做是谁，深夜被吵醒都不会痛快，何况他向来以直言不讳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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