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有天眼，代价是眼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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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已经说过，如果想要得知未来某件事的具体内容，需要先知付出一些代价才能获取，这个代价是什么，先知也不知道。

所有人都以为天眼无所不知，是件无限期圣物，只有先知知道，开启天眼的次数越多，命中的概率就越低，最终会彻底失效，回归圣池等待下一次出世。

这些都是先知琢磨出来的。老先知安分守己，对此没有任何戒语，于是他磕磕绊绊，死到临头才知道这些规则。但为时已晚，他如果和盘托出，国王必然不会留他。

先知只好抱着自己那点小秘密，苟且度日。

国王最近越来越频繁地往他这里跑，开口就是“先知，你看见……”，先知听得脑仁都大了，又不敢喝退一国之主，每次一见，他的胆子都要吓飞一截。

难以想象，国王一只独腿，拄着拐杖也能健步如飞，后来寻铁匠铸造一支类似常人小腿的假肢，一段时间后，走路就如正常人般平稳。

但铁肢走路的声响是很特别的，只要国王一来，他就能听出来。

铁器撞击地面的铿锵声，又硬又脆，令人发怵。

“先知。这次，你看见什么了？”

先知抬起头，认真地说：“陛下，天眼并非什么都能看见，它看不见树上的蚂蚁去往何处，也看不见王后的裙子被扔在什么地方。”

问点正事吧，陛下。先知憔悴地想。

国王笑了笑：“你知道，邻国已经备好军火，准备攻陷我国西南边境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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