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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久，几年前才见过。”衡珏冷冷道，言外之意是，几年不见也觉得刚刚见过，根本不想见你。

桌上的蜡烛发出“哔啵”的轻响，屋里起了稀薄的雾气，婉荷的容颜变得不太清明，她从袖口拿出一个细颈白净瓶，轻轻放到衡珏面前，不恼不怒地道:“这是他的。”

衡珏认得这净瓶，瞳孔猛地一缩。

昔年一时动心起念，夜深人静，醉酒的衡珏脚步凌乱闯入青玞的房间，抱着惊醒的人没有章法地乱亲。青玞被钳住，动不了，只好动动指尖，点亮房里的烛火。

衡珏双眼通红，错乱地亲吻着日思夜想的人，嘴里喃喃道:“师父，青玞，我好想你。”

青玞不明白日日相见的人有何思念之说，衡珏的手扯开他的衣衫时他不知如何应对，瞥见烛台旁边净瓶里的并蒂莲，他承认莲妖那日说得对，用力推开了衡珏，呵斥道:“放肆！”

衡珏踉跄着倒退几步，苦笑着，“你眼里有枯荣草木，有虫鱼走兽，有天下苍生，从来没有我。”

青玞想否认，又看到烛台旁的并蒂莲，他理着衣服说:“我眼里自然有徒弟。”

衡珏哑然，跌跌撞撞往外走，只是徒弟呀。

他出门时没忘帮灭了烛火，意外地看见烛台旁边的细颈白净瓶，并蒂莲在瓶里静默绽放，他说:“你没有杀她。”

青玞不语。

“连个小妖都能不自量力地奢想留在你身边，”衡珏自嘲地笑了，“我有时想，我若是个女子，也能盼着你还俗，幻想两厢厮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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