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中也被冲马桶的声音吵醒了。他撑起身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不知道谁的手机界面亮着。他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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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中也被冲马桶的声音吵醒了。他撑起身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不知道谁的手机界面亮着。他拿起来，凑近看了看，又重新放了回去。

“抱歉，吵醒您了吗？”

敦边洗着手边从卫生间探头出来，看到头发乱七八糟的中也闭着眼睛裸着上身坐在那，催促道：“快一点，好冷……”

敦甩了甩手，拧好龙头关了灯，摸着黑两步跨到榻榻米上，钻进被子里。两个人一起躺下来时，敦还沾着水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中也。他听到他“嘶”了一声，立刻僵在那，小声说：“对不起。”

他听到被褥摩擦时的沙沙声，背被中也用手一推，整个人都被他揽到了怀里。黑暗中，另一只手搭到了他的手上，安慰似地轻轻拍了拍他湿湿的手背。

“怎么这个点醒了？”中也把下颔抵在他的发顶，迷迷糊糊地问。

他闻着敦洗发水的味道，睡意慢慢地盖过了意识。就在他快睡着的时候，一声细微的啜泣把他惊醒了。

“你在哭吗？”

中也去摸敦的脸，冰凉的、湿润的。他想到白天吃过的蒟蒻果冻。敦的声音支离破碎的，很轻，却非常痛苦。他几乎能看到他咬着唇紧闭着眼睛流泪的样子。

中也凭着记忆伸手去摸纸巾盒，摸了半天只摸到了敦的手机，又无奈地收回来。他把敦抱到自己胸前，摸着他的后背安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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