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正文-----

是夜。

帝华从地下室中走出来后，似乎与另两位塞考万提斯短暂地和解了。

小婴儿扶着摇床的栏杆颤巍巍的站起，怔怔地看着隔着一层薄纱的大床铺上重叠起伏的身影。

床铺中心的缇森仿佛成了一块被玩弄得柔软烂熟的肉，周身浸着醉人的浅红，眼眸中噙着生理性的泪珠，使用过度的后穴挂着白色的浑浊。

被三位塞考万提斯老爷过度使用着的使魔，很快失去了神智，浅浅的吐出舌尖，昏死在床上。

最先走下床的是一位肤白胜雪，柔弱似女的男人，他有着一头浅金色的半长发，直挺的鼻梁，深凹的眼眶，他的身影是半透明的，犹如鬼魅，像一团酝酿的水雾。

随后帷幔中传来一阵烟杆烫伤皮肉的滋啦声，伴随着缇森哀鸣的，是一阵宛如大提琴音低沉的笑声。

第二位走下来的是带着点不忍的气冲冲的查尔斯，他依旧一副混混打扮，像个半吊子牛仔。他无法忍受父亲对使魔的恶意作弄以及缇森那伤痛的身子，在契约的逼迫下匆匆发泄完，便离开。

“小家伙……”纳撒尼尔吻上缇森背上的烫伤，“你知道吗，很多恶魔死在了主人的命令下，像这长出生殖腔这种更改恶魔身体规律的命令，都有可能彻底扭曲恶魔的灵魂，而意外杀掉他们。”

缇森呼着气，听着纳撒尼尔的呢喃。

“真正为人类生下的孩子的恶魔不过十几个，那些孩子被教会统一养育，教会称那个地方叫‘婴儿房’，我却觉得那更像是个‘繁殖场’。”纳撒尼尔在缇森身边躺平，一口一口吸着手里的烟杆，吐出一团团云雾，“我有时候会怀疑那些孩子是否真的是人类，虽说他们长得与人类无异，但恶魔也可以长得与人类一样啊，甘、”纳撒尼尔顿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他把趴在身边的缇森当成了另一个使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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