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场梦

🈶雷 泥塑 慎入

-----正文-----

盛夏到来之际，夜无限缩短，白昼被拉长。鸡叫过一声，孔子醒来，整理好衣服去上朝。

季孙斯才刚认识这个被君上一手提拔至高位的年轻人，听人说过他施新政的心思以后虽然知道了这人和自己不在一个阵营，可也起了拉拢之心，想要劝他放下那些心思。

可孔子油盐不进，他没有办法，做不成朋友就只能做敌人。

他们在朝堂上大吵，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恨不得对方死在下朝后回家的路上。

一来二去地竟然也就这么熟了起来。

季孙斯还没有和孔子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他因着公务在酒楼里搂着歌姬，听人唱淫词艳语，捏着酒杯看窗外。蒙蒙细雨打湿天空，绽放的桃花花瓣伴着雨滴飘荡，一点粉红停在窗沿。他低垂着眉眼，看到孔子和他的一众弟子正驾着牛车不知道要往哪儿去。

歌姬细长的指甲拨弄着琴弦，乐声崩断，断掉的细线和长甲连着血珠，淌到平滑的古木面上，洇成深红的颜色。

她跪在地上谢罪，泪挂在眼睫上，像外头下得正湿润的雨，还笼了一层雾蒙蒙的烟，眉心朱砂红得似血，寡淡的一张脸显得浓艳起来。

“别哭了。”季孙斯粗鲁地抹掉她的泪，掐她下巴，“会跳舞吗？”

她被卖到这里就练的是歌姬的嗓子和活计，自然是不会跳舞。颤着声答了不会，季孙斯也不恼，松开了掐着她的手，“那就唱两首好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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