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梦一场

-----正文-----

大雪初融之时，天气最为寒冷。

太后跟前的宫女秦姒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直到皇帝淡笑着说了句，“好。”

“朕晚上得空便去看望母后，若是母后还撑得到那时候吧，儿臣也算尽尽孝心？”

得了回话，秦姒就慌慌忙忙地退下了，如避鬼怪似的。

刘彧在一旁眯着眼假寐，手里捧着暖炉，自那日用了阿芙蓉以后，他的身子就变得奇差，不过半刻就觉得困顿抬不起眼皮，身子也开始发福起来，且隔三差五就要闻闻阿芙蓉制成的香，否则就会麻痒难耐，已经是上瘾了。

这本不是刘子业的用意，他只是没想到刘彧对此物居然是没有一点抵抗力，轻而易举的就被阿芙蓉俘获了，他大抵不是个意志坚强的。

阿桓的丧事前天草草地办了，自生下来，这个先天不足的孩子用草药吊了半个月的气息，还是没能仔细看看这世间就走了。王妃也送回了了府中，虽然没有生命之忧，往后却不能再生育了。

刘彧大抵是觉得没什么可记挂的，对着皇上总是百依百顺，相处之间隐隐有了刘子业未登基前的活络亲密，偶尔还会开开玩笑，只是越发懒得动，常常是说了一会话就睡着了。

用完晚膳后刘子业又缠着半睡半醒的刘彧在床上胡闹了一番，直到打更声幽幽地传到宫里他才抽身出来。

这场情事折腾的太久，外头的灯都灭了大半，只留了微弱的烛火，鬼影似的飘在寂静的园子里，有些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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