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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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的葬礼

“如果能重来，我还会做一样的选择。”

那天路过监狱，碰到的一个七十来岁刚刚出狱的老人，他告诉我一个故事。那天，我看见他孤独地坐在监狱门口的石台阶上，满头白发，自由就在眼前。

也许是出于一种对看起来同样悲催的人的同情，我停下了脚步。

虽然我与他的悲催并不相通。

我把公文包里的那一小瓶水递给他，他摇了摇头，轻轻摆摆手。

“或许…..”他开了口，却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哀戚地叹了一口气。

“你还好么”

“说实话，不太好……”

“想听一听吗？或许你不会信的……”

“什么？”

“我的故事。”

他拉住我的手，那双混浊的眼睛里，我什么也读不出来，也许他会拉着我说上几个小时婆婆妈妈不着边际的糊涂话。

“我……”开口的第一个字我便哽咽了，“我不想听……”

“你要去做什么，孩子？”

“我……要去参加……葬礼……”我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伪装的坚强与体面如同落地的镜子瞬间破碎了。

我的爱人，在两天前死于一场的意外火灾，而那天我却在和朋友打牌……

“听一听吧。”老人哀戚地拉住我的衣角，“天冷了，要下雪了……”

我发现我有回溯时间的能力，之前发现的，之前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其实也没有，啊，还是有一件的，但是我不想提，就是……就是她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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