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大佬顾飞×卧底警察蒋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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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南山墓园，蒋丞的车停在山下的路边。他一手搭在车窗上，指间夹着一星火，灰絮被簌簌抖落。早晨的郊野空气新鲜清冷，他却不嫌冷，衬衣的领口懒散的解开两粒扣子。

他用了两年时间爬上今天的位置，成为顾飞最信赖的左膀右臂和最坚实的助力。虚与委蛇中进退，有时自己都分不清哪几句话出自真心，哪些是假意。

这个身份像一副皮囊一样穿在身上，无法剥离。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从内而外，从衣着到谈吐，再也看不到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警校第一的影子。

他把烟蒂在烟灰缸里捻灭，旋动钥匙点火。

顾飞的身影在山路尽头出现了。

蒋丞把车开到他面前，顾飞坐上副驾驶。

“出什么事了？”蒋丞侧头看了顾飞一眼。

顾飞的表情虽然依旧是淡淡的，但他能察觉到明显的不同。

顾飞的目光看向挡风玻璃外的景色，好半天没有出声。

车子驶离了墓园大门，顾飞才开口，“去市医院吧。”

蒋丞皱了皱眉。

“昨晚交易失败，有条子过来。九日中了一枪。”

蒋丞又看了看顾飞的表情。

“伤得重吗？”

顾飞没出声，摇了摇头。

蒋丞心里一沉。

重症监护室里，王旭身上插满了软管，精密的仪器正围绕着观测体征。

此次重伤，他本有性命之虞。没有人知道他能什么时候醒来。很可能就永远睡在这里，等待生命之火渐渐萎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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