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衡披上法官袍，系好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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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衡披上法官袍，系好扣子。

小腹微微一紧，越发剧烈的收缩感从下往上蔓延，延迟了半秒的是沉沉的痛楚，腹中的小东西往下坠去。

宋青衡托住腹底，咬牙调整呼吸。

“宋法官，你还好吧？”书记员经过时面带关切。

“……要开庭了，走吧。”宋青衡摇摇头，将文件盖在身前。

合议庭。

审判长是上面调来的大法官。

宋青衡坐在副席。

被告席上，戴着镣铐的年轻人站得笔挺，下巴冒了圈淡淡的胡茬，面上没有不服的挑衅，只是阴沉着，没有过多情绪的表露。

宋青衡没见过他这种表情。好像外面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不存在的。

“……审判员张楠，宋青衡……”

报到宋青衡的名字，年轻人仿佛才回过神来，转头往法官席上望过来。

宋青衡低下眼睛打开文件。

腹中是一阵新的宫缩，宋青衡的手指紧紧捏着单薄的纸页，屏气忍受着腰背和大腿同时被牵扯的剧痛。

“被告人岳歌，涉嫌去年6月至今一共四起杀人案件。被告在各处夜店挑选被害人，利用特制的香烟化解对方反抗能力，进入对方家中与其发生性关系，然后实施割喉杀害，并剖取被害人心脏……”

主审法官不带感情地宣读着文件。

“不是我。”年轻人很冷静地否认。

“最新的案发现场，我们发现了决定性证据，”作证的警察将塑料袋举起来，“你敢说这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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