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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聪明人是从来不愿意给人留选择余地的。

缙云总是只来得及在看到什么的时候迅速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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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聪明人是从来不愿意给人留选择余地的。

缙云总是只来得及在看到什么的时候迅速判断出这是不是巫炤所谋，但那时大都木已成舟。姬轩辕这么做缧祖会抡起胳膊揍他，但缙云却什么都做不了。巫炤的做法有时候确实让人生气，但巫炤也从来……不曾出错。最起码在巫炤尚有余裕体恤他们三个与他道不相同的好友时，他的决定最后都被验证是妥当的。

所以缙云表达不满的方法只有在行动结束后去学者的实验室静默示威。他如果不太赞同巫炤的计划，实际行动的时候必然也会偏出巫炤的预期，那么此时实验室里必然是烟云惨淡。为处理预计之外的收尾工作而嗜烟过度的黑发学者会有些烦躁地扫他一眼，随后一言不发当缙云不存在般投入海量的数据工作中。

他们都心知肚明无法说服彼此，浪费精力在争论上毫无意义。但他们亦不会放弃自己的坚持，所以下次，下下次，还会照旧如此。

直到这个循环被迫破裂。

缙云走在悠长的甬道里。

负二十层作为‘西比拉’最根基的秘密核心，本不应有任何人涉足，但在四十年前，缙云却到达过这里。他一步步向前走，没有了药物的压制，在百神祭所体验过一次的蚀骨之痛迅速复苏，明明身上没有伤口，手却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惯用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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