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挺少下雨，白天明耀的日头从四面八方投射光线，精心谋划着让每个保守派撕掉大衣；夜里却冰得吓人，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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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挺少下雨，白天明耀的日头从四面八方投射光线，精心谋划着让每个保守派撕掉大衣；夜里却冰得吓人，即使灯火辉煌霓虹闪烁，车流和车流边站街女的喧嚣遍布，凶杀和偷情的热闹随处可见，也没给这座城市带来哪怕一丝人情味的温暖来。

所以路西法还挺喜欢洛杉矶，这群偏爱欢闹又无情无义的市民简直是最佳的观测对象，同他酒吧里收留的那些个罪犯一样妙。

不过前提是，没有蠢货来打扰。

这里的“蠢货”显而易见是个特指。特指他眼前这个染黑了头发、浑身乱糟糟还在酗酒的兄弟。脸上的胡须将这堕天使蠢了吧唧的脸变得更邋遢了——好在遮掩了一些弱智感，算得上聊胜于无。

“少用你那种古怪的眼神看我。”被地狱之主百般嫌弃的加百列偏着头趴在吧台，一只手紧握半满的酒瓶，半睁着眼睛醉醺醺地嚷道。他漆黑的羽翼安静地垂着，几欲融进黑夜。

路西法饶有兴致地看他，施施然坐上吧台，弯下腰来拿手指拉扯他杂乱的黑发。他开口是有点挑衅的嘲笑：“我可不知道你还会醉。”

“十瓶半下肚你也要不省人事——嗝！……少来讲风凉话。”加百列朝他比了个中指——看来堕落的这些日子他也没少从垃圾堆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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