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还是有标题吧

-----正文-----

戚风来双腿被废那天雁城暴雨，天地轰隆。一片神哭鬼嚎里白箭劈灌而下，照亮傅容那张如鬼似魅的脸。乌沉沉的夜里，连剑锋挑起的血花都似枝上山茶，颠颠落地，踏碎一地殷红。他败了，膝盖点地，连着剑也握不牢。也不知道雨是血，还是血里被灌了冷雨，连眨眼都痛。傅容像蛇，悄无声息伸手扣住他的膝盖，似乎是笑了，似乎也没笑，另一只手抚上他脸颊，又湿又冷，活蛇一般游曳。他瞥过那衣角也好似苍白细鳞，漾起一片微波，而后毫无留恋落下。

他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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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城的春天一向来得急，霁雪方转落人间，倏忽然便冷雨潇潇，一点温柔小意也无。轻纱罗裳本是穿不出去的，傅笑笑对着铜镜比了又比，才挑了条翠罗软衫溜出门。偷偷摸摸转了几个院子，寒风也无法叫这位娇小姐退缩，抖抖索索攀着门廊往院里觑看。

深闺小姐最爱市井奇谈，更何况他人口中简衣放马，剑影动湖光的昔年狂侠。她只见个清矍掠影，那名字就要从齿间掉出去。岂料还没出声，肩膀便被一只手剪住，满腔惊喜作悚然炸开。回过头，兄长颜色不似平常，几乎是阴郁，手里也着实使了几分力道，疼得她登时落泪。傅笑笑不禁胆颤，即便是同胞兄妹，她心里也明明白白。兄长有非人之处，看他谈笑风流不假，但旁人赞道湛然心当如此时这人露出的一点笑意，叫她也不由齿冷。而此时此刻，傅笑笑知道，这一刻的杀意绝不作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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