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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龚俊和张哲瀚那边，二人进城之时便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城内二巷审查极为严苛，半数的卫兵都是洋人。

一路走过去，沈，陆，王等几家的商铺门面的牌匾全部落下，封条上印有何家的钤记。不及人定，路上便已空空荡荡无人迹，连亮灯的住户都少之又少。

冬风凛冽，割得人脸生疼。龚俊唤住张哲瀚，把他脖上的围巾裹紧，“不过短短几日，原本尚且算得上安平的申城成了这副萧条模样，哪里还有我刚回国时的不夜城之貌。”

“倒行逆施，必有灾殃。要说唯一热闹的地方，除了画意馆，便只剩义庄了。衣不蔽体，席不掩足，不知道还有多少妄受其害的幽魂在外漂游。”张哲瀚叹了一口气，“先去找长歌，我们不在的期间，沈家怕是发生了不少事。”

沈安踩着油门一路冲向季平，却被告知刘叡此时仍在何府。耗不起哪怕一分钟的时间，他让秦奕把学生在武卫部的消息传给刘校顺带告知了安德森的所在，又马不停蹄地赶回沈家搬救兵。

陆采薇走到帘边打开灯罩，燃了一只完整的烛灯，屋内更明了些。想着入夜寒气更甚，安德森离开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大衣，又返回内室拿了一条围巾出来。右脚刚迈出门槛，沈安急如风火地闯了进来。孟冬时节，朔风袭人，他额上却大颗地滚着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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