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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警卫明明说人就在树林里，可是无论怎么喊也找不到一丝踪迹，张哲瀚此时不敢深究，却还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开始细盯着地面，看看是否有泥土翻动的痕迹。

“沈长歌，”陆采薇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歇斯底里，“还记得你追求我的时候说过什么吗？你说相顾不如相识，长歌以怀采薇。我当时笑你学艺不精还要出来卖弄，好好的诗背成了这个样子。第二天我才知道，你的名字就叫长歌。”

柔而缓的声音回荡在黑暗里，“后来你又说，想找你的时候，只消念几遍这句诗，长歌就会出现在采薇面前了。”

“……沈长歌，你到底在哪啊。”

龚俊和张哲瀚没有再出声，他们听着陆采薇漫无目的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句诗，清亮的嗓音慢慢变得喑哑。

“相顾不如相识， 长歌……”不知道念到第几遍，陆采薇脚下一歪，又向地面倒去，这次两个人都护在她身边，及时扶住了。

陆采薇站稳了之后却一动不动，口中也不再默念，眼睛死盯着地面，刚才的踉跄好像把她的三魂摔出去了一样。张哲瀚看着她缓缓地蹲了下去，脊背却挺得笔直，像是一张拉满的弓弦，透着一股绝望的不屈。掌心微倾，陆采薇向目光聚焦的地方伸手，捡起地面的一条短绳，绳上沾满了泥土，不细看发现不了，依稀可辨出银线的痕迹，包好的伤口再一次暴露在外，翻卷的皮肉因为失血泛着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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