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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又在做梦？不，不对，此处是巧舌台，原来巧舌台上的石壁内别有洞天，竟有一处山洞可供人栖身。环顾四周，石壁平滑，除却洞顶的梵文，周围半身高处的，尽是锐器刻下的字迹。我稍一动身便体虚气促，眼前模糊，看不清壁上的写的什么。

我心中惴惴，喘不过气来，梦中景仍走马观花般在脑海中掠过——泣不成声，却心意坚决的母亲；分别数年，已成森然白骨的旧友；还有……

我撑着一口气起身，惊醒了靠在我肩头睡觉的羌斡。说是睡醒，眼中却毫无睡意。他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我，说：“你身上还有伤，别动。”

我想也没想，猛地抽回手。

羌斡愣住了，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半天没动弹。

但他很快回了神，捻了捻指尖沾上的泥土，道：“这里是你们祁人的地方，不必如此防备我。”

我不知该接什么话，只好沉默不语。

他从地上抓了块石头玩，“你旧伤多未愈，这几天就不该出门……看你这脸色，又做梦了？”

我点点头，将梦见的往事复述了一遍。羌斡面色稍霁，不仅放松地调笑了两句，还纠正我说，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和采雅打了一架后，才没有这么没出息地抱着我哭，分明是我记错了。这倒是真的，第一回他只气得打翻了好几碗我端去的药，后来熟稔起来了，他就极为孩子气地装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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