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

-----正文-----

按照惯例，秋河总是等候的那一方，然而今天很反常，执行者已经坐在里面，看上去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工作，就等着秋河进来任他摆布了。

执行者只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又重新落回手中的资料上，浓密的睫毛垂了下来，遮住了最令他着迷的双眼，那冰凉的黑水晶似的眼珠让人想起了山上常年不化的积雪，又像深井，藏着许多他看不懂的东西。

“你来了，先在操作台上坐一会，马上开始。”

换了一个新房间，可是，这个房间太大了……秋河之前听说要换地方就不开心了，这里把他们隔得太开，他开始想念那个以前觉得过分逼仄的空间。

“维一舟，维一舟。”秋河喃喃自语，音节从喉咙里发出来就几乎消失在压抑的沉寂里。

不够近，怎么都不够。秋河一脸无精打采地晃着腿，正坐着浮想联翩的时候，维一舟开口了：“最近一个月性高潮频率如何？有没有出现缺乏性兴趣、高潮延迟、感觉降低的情况？”

一阵沉默。维一舟在对面等了好半天都等不出一个答复，虽然秋河在认认真真地掰着手指头数，但是他怎么也数不明白，他的算术水平还不如一个智力正常的小孩，维一舟只好中途打断了他的思维：“不需要那么准确，给我一个大概的数字。”

于是秋河伸出双手，比划出了一个数，没想到维一舟脸上几分犹疑，并没理解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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