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当真。”

-----正文-----

皇甫星注意到了楚云澈的情绪，待四位侧妃退下之后，凑到他跟前，温软一笑：“我是姨娘养的。”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楚云澈马上整理好了脸色：“我知道。”

“我亲眼见到她是怎么过来的，能遇到二嫂，是她与我运气好，但不是所有女子都能有这样的幸运。妹妹们也是身不由己，我不想让她们像我姨娘这些年一样。”

烛光映得皇甫星的笑容暖洋洋。

楚云澈的心又软又涩。他想问问她，那你呢，那我呢，那我们呢，一句身不由己，就要把所有委屈和不愿都默默吞咽，明明又酸又苦，还非要说是甜的吗？

不，她是不会委屈和不愿的，她并不觉得酸苦，甚至甘之如饴，他一早就知道的。

可明知如此和亲眼所见，终究是不一样的。他都已经妥协了，愿意花心思和耐心慢慢等，想着这一辈子那么长，总会等到的，事情却突然变成了这样。他沉默了许久，直到皇甫星显露出些许不安神色，才低哑地开口：“……对不起。”

皇甫星：“？？？”

他怎么又说对不起呢？

皇甫星安慰道：“太子选侧妃，这不是很正常么，后宫还有三宫六院呢，更何况这四位都是陛下亲赐的，你也没办法的，没有对不起我。”

是啊，除了再退一步，楚云澈也没有别的办法。

他定定地看着皇甫星：“她们既然入了东宫，我不会亏待她们的，只是……我去不去她们那里，你就别管了，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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