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的我推门而入。

-----正文-----

第一封邮件石沉大海。

第二封邮件杳无音信。

第三封邮件，格洛里亚教授终于回复，他简短而冷淡地拒绝面试我，甚至不给一个理由。他的拒绝是如此漫不经心，两行里甚至还有几个错词。

我锲而不舍地发送了第四封邮件索要理由，无回复。

第五封邮件里，我附上了对他最负盛名的工作、于27年的NeurIPS会议上发表的算法的猛烈抨击。这世上所有审稿人加起来都没有这封信仔细和刻薄。他很快回复了，对我的意见逐条回应，依旧错字连篇，但我承认他所说的是对的。这策略宣告失败。

第六封邮件他又不搭理我了。

……

第二十五封邮件，我用之前的邮件内容精调文字生成模型，挂靠到我网站的服务器上，命名为GPAM-1，指“向格洛里亚教授滥发邮件”。这个模型替我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发送了四十二封邮件。

第六十八封邮件由我本人撰写。学院让我要求我考虑一个除他之外第二选项。我说不， 然后转发了学院的邮件和我的“不”给格洛里亚。那之后我关闭了文字生成模型，它的谬误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不是说我放弃了；世上不存在我想要而不会属于我的东西。

这条平庸的海岸线上，实验室跟项目组的老板任我挑选。与他们相比，维克多·格洛里亚不是被引最高的那个，不是顶会顶刊发表最多的那个，他年纪轻轻身无奖项，也没有任何学会主席头衔。他的工作固然曾经惊艳众人；但这世上星星太多了，每一颗转到它的正确时间都璀璨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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