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的脸面

-----正文-----

“他就是五灵？”

“他就是五灵。”

“奥，他就是五灵。”

人聚在一起好像就不会自己说话似的，只会来来回回重复那几句。没有人再关心是谁要开英雄大会，也不在乎擂台上到底有没有人，他们围着五灵和道士们聚起，在伎云原石擂的旁边形成一个新的擂台。所有人都跃跃欲试，谁不想试试五灵？赢了五灵，就算不是天下第一，也能是天下第二第三第四。

华山派那老道士向地上看了看，没人作声，他只是抬了抬下巴，喉咙里发出一个极轻微的音节。诗书开却立刻得到了这个信息，他走到人群的中间，像他得势的那天一样，卷起自己的袖子，背在身后，仰起头红光满面地笑着。

“正好诸位英雄都在场，鄙人武当诗书开，经年来也主持了不少公道，这回做桩美事，想必大家早也是略有耳闻，华山派小小姐赵兆玉小姐，同桃李山五灵师傅，交好已久，前日误传一些事故，现如今就请大家做个见证，二人订下婚约，择日完婚。”

人群中挤出两个人到前面，五灵的余光瞥见了，那是守山婆婆，至于她身边的，想必就是玉女门掌门了——那确实是个面容严苛的妇人。不过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份地步，大家都满意，如果五灵答应，玉女门的秘密永远都是秘密，所以不曾见她们轻举妄动。

五灵松开明婳的手，往前一步，诗书开不自觉后退了半步。五灵的嘴角第一次有了一点笑意，她反手摸住身后裹布的刀，眯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公道衙门始终没有露面，想必他们也正在哪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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