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玖

-----正文-----

我想要安慰他，却被他抢先一步。

男人毫不自知地说着让我心疼的话：“您不喜欢了也没关系，属下可以服侍您，也可以做您的一把刀，指哪打哪，绝不会背叛您，您能不能…能不能……”

我分明知道他想要一个承诺，却迟迟不愿意给他，我又在犹豫什么呢？

但我究竟有没有为自己承诺负责任的能力呢？眼下我却顾不得这么多，男人把自己的一切捧起来想要交给我，我却连个承诺也许不了他吗？

我不忍心他这样难过。

“我不会不要你的。”我这样说，分明是一个成熟内敛的成年人，却在我面前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眷恋我的亲近，乞求着我的留下。

他认真地看我，尽管眼神中透出的惶恐不安远远多于期待，却依旧讨好地点了点头，声音中满是急切的保证：“属下会乖乖的。”

我点头回应，拉过被子盖在男人身上，与他相拥而眠。

次日雪融树青，暖阳初上，屋子里虽冷冷清清没个火炉，却也不觉如昨夜那样寒冷。

屋檐上化掉的雪水沿过冷硬尖锐的冰凌淅淅沥沥地滴下来，又落到早已准备好的木桶中，滴滴答答的声音倒也不引人烦躁，反而让人禁不住放松起来，安详地享受化雪的愉悦感。

男人侧蜷着身子躺在我怀里，指尖轻轻牵住我的寝衣一角。我坏心眼地一点点抽离，男人像是觉出了什么，身体微微动了动，手不自觉地跟随着前伸，却又缓缓地停下来，慢慢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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