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中人

-----正文-----

四双手在绿绒布桌上搓牌。

李太拿眼觑了下蕴谊，又收回视线，皱眉码牌。

到底哪儿不一样了呢？

「老瞧我作什么，难不成我脸上还能让你赢钱？」蕴谊飞了眼张太，手上不停，低头专心码牌。

「嗳，没什么，上次没好好看你——咦？」李太忽停住，盯着蕴谊的脸。

蕴谊心里紧了下，脸上却笑起来，扔出一张牌：

「好好打，不然我可要胡了啊！」

李太把眼挪开，瞧了桌子一眼，也打出一张，又摸了个牌，才望着蕴谊，严肃道：

「蕴谊，你可得老实交待——」

蕴谊心跳加快，不动神色道：

「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呀，我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经不起吓。」

旁边两个妇人一个帮腔，一个好奇：

「就是，李太太怎么像审犯人似的。」

「交待什么？蕴谊姐你做什么了？」

「是啊，我做什么了？」蕴谊笑着望了眼李太，扔了张牌。

李太一声「碰」，拿回牌，没急着出牌，手一伸握上蕴谊的肩，把她往牌桌中间，灯光亮处带了带，目光凝重。

蕴谊心口狂跳，紧盯李太，全身绷紧，但依旧微笑，道：

「李姐你——」

「你在哪儿做的护肤啊？怎么皮肤这么好！都不告诉我，啧，你看你的脸，一个斑一个点都没有，我记得过去还有个雀斑什么的，现在干干净净，啧啧——」

李太把蕴谊数落一番，才撒开手，叹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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