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吗？

-----正文-----

路眠停下脚步，回头，季齐喑脸色苍白地站在雪里，唇色渐渐发紫。

他把自己伪装起来，痛苦和懊恼写满了整张脸，虚伪的面具让路眠看了只想笑。

“你不用跟我装，没必要。”

雨雪斜斜地飞进伞下，路眠脸有些僵，冰凉的嘴唇上下碰了碰“你想做什么？拿我妈妈要挟我？”

他嗤笑一声，盯着面前季齐喑这张不堪的面容，语气冰冷：“你跟踪她，把之前的事情告诉她，你就能当回以前那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了吗？”

季齐喑不见血色的脸僵住，垂在身侧的手抽动了一下。

“季齐喑，你没必要再做这么绝。”嘴唇张阖，呼吸间白色的雾气缭绕在眼前，路眠轻轻的叹了口气：“你转学去二中吧，马上高考了。”

“是你们先逼我的！”季齐喑陡然拔高音量，“你们害我什么都没有了！”

被迫退学，父母的斥责谩骂，同学的恶意揣测，高高在上的好学生形象崩塌，也没有人相信他说的任何一句话。

“没有人不相信我，他们只会恶意揣测我的不对，就算我说的都是实话，他们也不相信！”

“那是你活该。”

越过季齐喑，路眠看到了一把纯色的黑伞，是肖临。

肖临大步靠近，手里握着本子，手背凸起的骨骼泛红。

他站在路眠身前，从雨伞顶端滑落的雪绵连成网，拧着浓眉冷漠的看着他：“季齐喑，我们也算朝夕相处了两年多，你觉得我们看不出来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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