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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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欣听见了他俩出门的声音，门开了一条细缝，透过细缝她看见黑暗中的陈乐生在帮张汉景套上外套，张汉景偏偏不好好配合他，树獭一样挂在陈乐生身上，一个快一米九的大男人也能撒娇成那样。

“phi让我骑摩托车嘛，皮外伤不影响的。”

他的脸埋在陈乐生的颈窝里来回蹭。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陈乐生的语气决绝中又带着点无可奈何。

陈欣也爱撒娇，喜欢刻意掐着嗓子黏腻腻地喊“哥”，不过撒娇时顶多缠住陈乐生的一条胳膊，陈乐生也不会用像现在这样的语气，对她的宠溺就像是掺着苦药的蜂蜜，初品无论多甜，回味都是苦涩的。

是个正月的夜晚，她记得很清楚，正月初六，高三早早的就复课了，回到家时正好十点过一刻。

手指被冻得行动迟缓，死活解不开围巾上的结。围巾是陈乐生送给她的新年礼物之一，淡橙色的，无论是看起来还是摸起来都很舒服。

父母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听见她回来一动不动，她一开始以为是输牌了，心情不好，家里才会比外头还要冷上三分。

她够着头往陈乐生房间看了一眼，房门大开，里面的东西乱七八糟地散了一地，行李箱也不见了。

她皱着眉问：“我哥呢——”

潘多拉魔盒被打开，一切祸害、灾难统统被放出，她看见她的父亲一拳重重地砸在茶几上，厚厚的钢化玻璃并没受到影响，但茶几那边原本缺了一个脚，骤然的失衡让桌面上的物件统统滑落在地，玻璃花瓶在她脚边炸开，水和碎玻璃溅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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