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故事

-----正文-----

“阿嬷，我想听你们的故事。”这是我第一次越界。

“好，阿嬷讲给你听。”她的声音和缈而远的钟磬的声音杂糅在一起。

还是在那个封建小村子，村里的人傍山而居消耗大自然给予的馈赠。

阿嬷平静的说，她叫晚禾。

她和她的遇见就是烂大街的英雄救美。

红色的头绳被旁边的男孩扯掉扔在地上，白净的脸上拱满泥土，小腿在剧烈挣扎与肮脏的泥巴地拉扯，拳头密密落在身上。

山里的孩子都有股野性，躁动的年纪只能把火撒在同伴身上，他们挑剔，只挑软弱的女孩子，因为女孩子不吭一声，静悄悄，不敢说话。

他们将受了一天的气和屈辱撒在面前的女孩子身上，将愤怒转化为拳头的力量。

“别打了。”尖锐的女声直直劈入树林。

男孩子们停手，转身、寻找发声的来源，脚踩枯叶的声音使这一时刻格外的漫长。

破破烂烂的衣服，四散的头发，长时间不喝水而龟裂的唇。

“烂小孩！我阿嬷说离她远点！”一个男孩大声起来。

那时的人迷信的厉害，“天煞孤星”“扫把星”“克死阿爸”不好听的名号都安在面前这个骨瘦如柴的小姑娘身上。

“我阿嬷说她命不好，有东西上身，叫我见到她躲远远的。”

“快走。”男孩子鸟兽作散。

烂小孩慢慢朝前走去，扶起满是泥巴脸的小孩。

“你身上还疼吗？”烂小孩轻声问。她抬起的眼里有光，是不曾被流言侵袭的坚定。“我背你走吧。”烂小孩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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