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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发哥和修哥《龙虎风云》电影同人，没看过电影对阅读影响较大

-----正文-----

他把凉了的半杯水倒进肚，余光瞧见杯口反射出外头红莹莹的一点光。

这一阵子天黑得快了许多，灯还未来得及亮的傍晚，整个街区都笼罩在灰蒙蒙的阴霾之下。鸽子楼像藏在影里的怪物。往远处看，不见夕阳，只有大片破絮一样的残云，连绵着，压得半边天发沉。冬日总归来得早了，一九八五年的香港开始降温，开始变得坚硬、冰冷与沉默。

阿虎倚在床上，视线只能随着窗户到达灰黑天空的一个角，那里偶尔能看见鸟飞过去，大多数时间乏善可陈。单薄的衣服让他下意识把身子蜷起来，但是没什么用，他本想找根烟来取暖，掏遍了全身也只摸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丢。”他把东西扔到发霉的墙上，搔搔后脑，还是抓起了大衣，出门。

今天的情况稍有不同。他站在路边，瞧着商店里头那些花花绿绿的装饰，才想起这是平安夜。卖苹果的随处可见，那些红色水果上都涂满了蜡油，一个个看上去又漂亮，又新鲜。街头有人在吹萨克斯，阿虎觉得吵，把大衣领子拉起，快步走进一家商场，同时瞥见门口的圣诞树发光。

几分钟以后，他又很快出来，刚刚被商场暖风熏得昏沉的脑子瞬间就清醒了不少。此刻他仍然独身一人，然而口袋里多出来的那个鼓囔囔的皮夹子已经是他今晚上最棒的圣诞礼物。这是这个月以来他第三次行窃，是今年的……他数不清了。干这行这么长时间，他已经摸出了经验，顺走一只钱包和喝水一样简单，而愧疚早就输给了饥饿，这玩意儿在冬天还没一条围巾来得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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