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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被安排在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单间，坐下来的时候，天花板在放一首英文歌。

事先说明，他以前从来没到过这种地方，对其印象也只停留在左邻右舍的饭后谈资。净是些不着调的言论，今日阿虎才发现根本不是那回事，没有镶金的厕所，也没有什么女人在跳舞，就连里面的装潢都是白棕两色，简洁素雅到极致。这与他想的带点出入，然而轻柔的音乐、嵌于墙上的晶莹圆灯以及每张桌上插着的花又让他觉得莫名相配。他形容不出来，但他看着桌上玲珑剔透的高脚杯，觉得自己该是喜欢这里的。

就是不知道以后还有无机会来。

愉悦的第二个原因是吃到一半的时候阿秋又出现了。这次鬼看起来脸色好了很多，阿虎也默契地没再提码头的事，毕竟他们还有好多话要谈，比如他眼前这一小盘罐头。

“这玩意儿吃起来是有啥讲究的吧？”

“鱼子酱，据说要配着香槟吃的。好遗憾，我生前也未吃过。”

他用勺子舀了一大口，然后评价：“好味，就是好少，不如外头一碗阳春面划算。”

“……这么讲倒也没错。”

比如鬼身上的特异功能。

“唔，”阿秋又说，“你就当每个鬼多多少少会点术法好了，我们看得见你们看不见的，知道你们不知道的嘢。”

“这样。”阿虎说，“能告诉我明日赛马押哪一场吗？”

“你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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