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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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学校大门的实验楼高层有一个不太显眼的顶钟，需要正好转到一个特定的角度才能看清楚钟表的全部形状。平时也没人指望抬起头就能看到时间，只说这玩意装饰性大于实用性，估计是学校当初为了凑数才进行的设计装修。

不过校内的广播站就在顶钟背后的小教室里，每次下课铃撞上整点报时的钟声时，都会有一种很奇妙的效果，连微风里裹挟的嘈杂声响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已经能够听到操场那里传来的体育老师吹哨解散的声音，要不了多久，这条还算空旷的道路就会被熙熙攘攘的人潮淹没。

太阳在短暂的时间里下沉着浸泡到了更浓郁的云层当中，投射到地面上的光线也因此显得厚重，主席台完全地被橙红的颜色包裹，灰绿相间的校服也染上了一层融化的外壳。

陆轶川一直偏头看着程铣铎没有说话，直到程铣铎不太自在地撇过了脸，他才双手推着栏杆把身体撑起来：“就不能是我太菜了考不上，所以才不去考吗？”

程铣铎懒得搭理似的摆了摆手：“跟你就没法好好说话。”

“行啊，好好说话，”陆轶川往前走了两步，“下课了，吃饭去。”

下午第四节课下课到晚上晚自习上课之间，满打满算只有四十五分钟的时间，刨除掉来回路程和食堂排队的不可抗力，每次找到空桌坐下来之后，吃饭就得跟打仗一样速战速决，才能保证回去的时候不会比值班老师晚到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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