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人都是贪心的。

-----正文-----

那天的后来，陆轶川跟程铣铎说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而程铣铎就静静听着，陆轶川点到为止的地方，他也不会去过多追问。

这让陆轶川一边觉得很感谢程铣铎没有刨根究底，一边又觉得程铣铎似乎总是这样，在让人感到舒服放松的同时，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对于陆轶川来说，他身边的朋友，要不然就是像徐琰那样的咋咋呼呼，要不然就是像秦沛那样的神经大条，田晓雯那样的心思细腻和李邱河那样的谨慎讨好都是少数，因为有些事情陆轶川自己不愿意提及，也不愿意别人让他想起来。

许曳和吴嘉明他们当然也算是朋友，只是毕竟交情有限，更不至于会到交浅言深的地步。

再多的朋友似乎就数不出来了，陆轶川的心结拧巴了多久，他就有多久懒得去经营那些让他觉得麻烦的人际关系。

因而无论从哪方面看，程铣铎都是个例外因子。

他仅凭一个北京来的转学生的身份就被囊括进了自己的交友圈，后续还稀里糊涂被他知道了李邱河，自己又稀里糊涂在中秋节那天夜里收留了他一个晚上。

陆轶川有时甚至觉得，北京和江市对于他和程铣铎来说，就是一座对于对方的围城，一个人拼了命地想进去，一个人拼了命地想逃走，然后他们在途中相遇。

有一点点的同病相怜，还有一点点陆轶川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好奇。他觉得自从他认识程铣铎开始，很多事情就慢慢地变得不一样了。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只是就像程铣铎说的那样，心情不好的时候有朋友陪着出来溜达，就会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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