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人要伤心了。”

-----正文-----

回到宿舍时李渭还没有下课，程铣铎说他要收拾一下回家的东西，陆轶川就先去了卫生间洗澡。

洗完出来见程铣铎还坐在座位上没有动，陆轶川也不打算指出来，只是对程铣铎说：“水还是热的，你去洗吧。降温了，别让学神回来了只能洗冷水澡。”

程铣铎点了点头，去阳台拿了毛巾，就进到卫生间，还顺便锁上了门。

洗脸池前面的镜子上蒙着一层凝结了水珠的雾气，虽然镜面正中的部分被陆轶川擦拭过，但仍旧重新覆盖上了一片很淡的白色。

程铣铎隔着水雾望向自己模糊的头脸，他突然发现，尽管不论是过去在北京，还是现在在江市，他和父母都不常见面，但至少在北京他还勉强能够揣测到父母的想法，而现在他就完全没办法预料父母把他叫回家到底能有什么话想说。

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有什么变了，还是说这才是他一直以来没能正确认知的常态，又或者他从一开始就抱着不切实际的期盼，才会像现在这样一错再错。

程铣铎掬了捧自来水泼了泼脸，既然有些东西他早就清楚得不到结果，那么他也就没必要总是庸人自扰，反正他已经有了更牢固的关系。

所以等到李渭回宿舍，提起又要降温的事情时，程铣铎还神色如常地跟李渭调侃起不知道校服的秋冬季外套够不够扛风，弄得陆轶川一时间都有些发愣，摸不清今天晚上会不会只是他想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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