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什么，又不是见家长。”

-----正文-----

陆轶川也没想到他还能说出这些话。

尽管今天的时间、地点、气氛、对象，一切都很合适，但他还是感到意外。

他听见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大声，而程铣铎的心跳同样很快。明明西北风下的滑冰场能冻得人直哆嗦，而陆轶川只是这么站着，却感觉自己有点热到快要出汗。只是他不愿去深究原因，就在心里怪毛衣围巾羽绒服的保暖效果未免太过惊人。

一口气说完那么长一段话，呼出来的白汽都已经在半空中打了好几个圈，陆轶川逐渐冷静下来，思考起现在周围来来往往的全是人，他是不是应该快点松手。

可程铣铎好像没有要泄劲的意思，还说：“同桌，我发现一件事。”

程铣铎的声音既响在耳边，又撞在心头，陆轶川磕巴着：“……什么？”

“我想起上一次在你租的房子的楼下，我说我心情不好想抱抱你的时候，你就像我要非礼你似的，嘴上不说，浑身上下都在抗拒。”程铣铎笑道，“怎么今天你突然这么积极主动，还投怀送抱呢？”

陆轶川表情一空，顿时恼羞成怒，一把推开程铣铎，骂道：“滚蛋吧你！”

陆轶川跺着脚想要滑走，但技术实在有限，没滑几步就被程铣铎给追了上来。

程铣铎就仿佛丝毫没有眼力见，对陆轶川的脸色视若无睹，还不依不饶地逗陆轶川，问他是不是嫌冷，不然脸怎么会被冻得那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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