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分不清是谁先动的手。

-----正文-----

程铣铎循声回头，这下就变成了陆轶川站在他的前面。

大概在折返时经过烧烤店的那刻，站在那个特定的角度，他就突然想起来了那两个人究竟是谁。

一个光头，一个瘦高个，上学期期中考试结束的那天晚上他就见过，也就是因为这两个人，陆轶川才会考完试没多久就搬去了学校宿舍。

此刻陆轶川背对着他，程铣铎不知道陆轶川是什么表情，但他能够感觉到陆轶川的整个身体都非常紧绷，卫衣袖口里露出来的那节手腕上都暴起了青筋。

那两个人走到巷口就停下了脚，瘦高个说完那句话之后陆轶川没有搭腔，反倒是那个光头语气轻蔑地问了一句：“亮子，你说的就是这两个？”

那个叫“亮子”的瘦高个点头哈腰地朝光头应声，光头又不阴不阳地笑着，一巴掌拍上了亮子的脑袋：“你小子就这点出息，这么两个兔崽子都搞不定。”

程铣铎打量着光头和亮子，又打量着陆轶川的背影。塑料袋在手心里被攥得窸窸窣窣直响，程铣铎突然觉得，或许从他要喊陆轶川今晚出来单独吃饭的那个时候开始，一切就都是个错误。

陆轶川感受不到程铣铎波折起伏的心路历程，他始终没什么情绪地看着眼前的那两个人在一唱一和地表演，又问了一句：“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亮子冷笑道，“我哪儿敢怎么样？你是大少爷，我可惹不起，你一通电话打给你爸，转头就能让学校把我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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