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下的面，听说他家狗都不吃。看来老天爷站我这边。”

-----正文-----

解雨臣没想过会在这种时候遇见张家人。

别家烧烤摊和冰汽水拉拉杂杂摆到冰饭铺子门边，门内玻璃橱柜盛放水果的格子几乎见底，食客眼珠子越过高调反光的窗格、穿透冷气弥漫的橱柜，明目张胆窥伺柜台后懒散的高挑身影。入秋以后暑气散得快，才到傍晚，街面便盈满摇扇的人。左右门庭若市，唯独中间冰饭铺子半死不拉活，外送单都少得可怜，冰饭西施也救不了场。

“订单号。”解雨臣低头核对出餐单，无纺布帽子兜住他许久没打理的长头发。来人顿了片刻，不甚熟练地报出一串数字，骑行手套迫不及待覆上打包袋齐整的蝴蝶结、扣上他的手，动作急迫远不似话音那般悠闲。

后厨熬煮西米的机器适时发出提示音。解雨臣不动声色抽回手，例行公事道：“辛苦您，请尽快。”

“要关门了？”来人觑一眼墙上挂钟，又回首瞟过窗边孤零零一位客人，“给我也来一碗。”

“咱家冰饭不等人，不吃很快化了。这样，您忙完回来，我给您留一份。”解雨臣利落地推过打包袋，也不管对方答应不答应，自顾自往后厨走去，那机器鸣得人头昏脑胀。打包袋里，冰饭、糖水、花生分装三个盒子，彼此撞得沙沙作响。

窗边姑娘闻声，条件反射两指夹起调羹，椰浆如潮水般迅速退下，冰沙早已融了个干净。姑娘手指很长，显得调羹有些袖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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