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帮我？”

-----正文-----

他没能睡太久。

黄中山驱车去外面买了跌打药和纱布，又在厨房里捣鼓了一锅清粥，弄好这一切的时候，墙上钟表的时间已经是凌晨3点了。

黄中山把他叫醒了。

他朦胧地睁开双眼，黄中山也注视着他。他一向这么面无表情的，渡边瀛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是在别人家里，撑着手想起来，这样可能会礼貌一些。他还是裸着的，被子滑落，肩膀和锁骨都露了出来。

黄中山：“你自己涂药可以吗？”

渡边瀛揉揉眼，“嗯。可以的。”

他拿起棉签，沾了沾药水，开始抹自己手肘和膝盖上的伤处。

黄中山看不下去了。

他这样一点点涂，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背上也有伤，估计也是他自己涂不了的。

黄中山给人送过终，但没给人上过药。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渡边瀛是以一种跪姿在他面前昂着头，而他捏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执棉签在他微微侧过的脸上涂抹他的眼角。

画面一度有些虔诚。

渡边瀛时不时地瞄一眼他认真的样子。

“别动。”

他老眨眼，黄中山怕戳到他的眼睛。

渡边瀛只好咧咧嘴。

或许是他手法不对，让他觉得疼。黄中山试着转移下他的注意力。

“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他问的不是‘你为什么被打’。

渡边瀛：“被人看不惯了吧，估计是。”

“你惹的？”

“要吃饭啊，要挣钱。”渡边瀛不看他，自顾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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