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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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欧阳佑换好衣服来到工位上，打开了系统，发现列表里莫名其妙少了一个管床病人，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他的床号和姓名。

这让他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8:00，早交班。

“……87床，昨天凌晨两点突发呼吸骤停，考虑颅内动脉瘤再破裂，经抢救……家属签字后，自动出院。”

“像这种自动出院的病人，十个有九个是等死的。”他听见有人这么说道。

半小时后，88床家属找来办公室，强烈要求换一间病房。凌老师同意了，她摸摸胸口，心有余悸地说：“昨天半夜被吓坏了，旁边那床……不敢在那间房住了！哎哟！”

她走了以后，几个医生谈论着。

“我们这里哪张床没有抢救过，只是他们没有亲眼看到而已。”

“这有什么，看不到就当没发生过咯。”

查房时，欧阳佑看了看那张被床帘围住的87号病床，心想，明明昨天躺在那张床上的病人还能睁开眼睛和他说几句话，明明昨天他还让家属签了字打算安排病人复查ct，明明昨天家属还欣慰地对他们说病人好了一些，眼睛里好像有神了。

就在三天前，凌老师和87床的家属谈了很久。

家属是这么说的：“凌医生，我相信你的专业能力，无论用哪种办法，我就只有一个要求，我要你把风险降到最低！”

谈话的结果是，家属不同意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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