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p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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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任尔焦躁不安的轻轻用手机敲打绿皮火车的车窗，对面抱着孩子的女人控制不住孩子的哭闹，刚刚到站进了座位，车厢里弥漫着奇怪的味道，苦涩的，腥臭的，或者某种动物身上的膻味，刚泡好的泡面味道，通过许久未通风的空气混合加工，再配上各种噪音，让廉价和贫苦像一款知名的古怪香水，有了十分清晰的介绍与定义。这是他排查最后剩下的一个地方，为此他特地乔装打扮，连晒了还几天皮肤也不变黑，就用粉底盖上一层，就连平时爱惜的头发也剪得凌乱，穿上了不算太合身的衣服，他短时间内并不能学会生涩的口音，只好尽量默不作声，期待快点到达目的地。

这是个偏僻的镇，远一些有一栋学校一样的建筑，竹任尔在村头的小宾馆里住了三天，才知道那地方叫什么名字。

Z县心理健康治疗基地。

县城和心理健康，竹任尔看着一旁骂孩子婊子养得，一边用宽大手掌拍打孩子屁股的家长，对这个名称抱有怀疑态度。

他是拼着最后一点精力来找的，他相信自己的头脑，他可以确定李禾川就在这里。

这是临近除夕夜的时候，离过年还有五天，镇里的小卖部和饭店进货量超出了小镇所能消耗的，竹任尔知道，不少车子会陆续来这里，然后再离开，过了春节还会再回来。

北方的冬天，雪是必不可少的，不下雪的冬天对于北方人来说，总像是少了些什么，这一年冬天，积雪很深，埋没了进山的路，自然也阻碍了很多车辆，好一点的家人，会等着里面的人出来，在镇上找个地方住一下，过一个年，李剑鸣则是打了通电话，被李禾川拒绝接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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