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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河对岸仍是相似的景色。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到此地，但每一次它都让他倍感陌生——时令的矫饰或天气的伪装。HiMERU忽然感觉到一阵灼痛，愣了几秒，才发现疼痛来自握着热咖啡的右手。他将纸杯换到左手，被烫到的手指贴上冰凉的后颈。东京的三月淫雨霏霏，春日迟滞。

比意识更先抵达的是耳畔的脚步声，他不必深思就能辨认其所从来。冷风吹皱水面吹得他指尖更冰，风早巽自身后走近，远远地就开始喊他的名字。名字之一。HiMERU回头望了他一眼，只是毫无必要的一瞥，五年来的凝视已将他们的身形刻印在彼此脑海心间。他转头继续眺望河堤，对岸三两行人裹紧了外套，埋首各自的道路。

“■■。”风早巽站定在他身边，同五年来无数次一样面带微笑。HiMERU下意识地避开目光，却是出于淡淡的羞赧和尴尬，仿佛自己全然裸裎在他面前。他在想，风早为何每次都能准确分辨自己和那个人？明明一句交流都还没有，只是站在原地等他走来。也许在某些沉睡的时刻，风早弄错过他们二人，但他无从知晓，也不愿过问。因为清醒着与风早相处的时刻已足够绵长。

风早继续说：“不冷吗？穿这么少。”HiMERU低头扫了一眼，跟往常一样，不觉得单薄。他摇摇头，将咖啡递到风早面前，说你要不要喝。风早接过来，打开杯盖，边吹气边小口啜饮。每次都是这样，HiMERU平静地看着他，心想，他每次都是就着杯沿喝我的饮料——因为知道自己喜欢用杯盖的开口吗？竟似避嫌一般；可是他们之间有什么可避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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