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下子，他找到几支蓝莓巧恋果。

拿出一支，程之衔扯开包装纸递给舒笛。

“谢谢！”

随后他再次遁身，其余几支巧恋果摆到最上面一层，合上冰箱。

舒笛过意不去，“抱歉，打扰到你工作了。”

一笑而过，程之衔摸摸她头顶发梢，“没事。还想吃什幺？”

“没了。”她摇摇头。

自知有点太大惊小怪，好尴尬啊！脑子里一堆喜欢吃的冰淇淋，舒笛烂入肚里。

手机蓝牙关闭，她给程之衔戴耳机，让他专心工作。她给他盯楼下核酸点。

结果没多久，舒笛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空调冷风静静吹着，直到荣杉再次提醒程总做核酸，他扭过来脸，舒笛已经睡着。

许是做了什幺噩梦，她的眉头拧得很紧。室内气温不高，她的额头竟起了一层虚汗。

侧身睡觉，她缩成一团，程之衔不由心疼起来。这在心理学上，是缺乏安全感的典型表现。

瘦小洁白的身体，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四肢没有丝毫赘肉，只剩一张骨架撑着，掐一下就能断掉。

坚毅且顽强，破碎但不易碎。舒笛是一颗透明的小玻璃球。

舒笛，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为什幺会过得那幺辛苦？

轻轻擦拭细汗，给她盖好小毯子，程之衔起身下楼。

*

睡醒已是下午三点。

在别人家醒来有点落寞，舒笛头顶轻飘飘的。

潜意识感觉睡觉时，脑波里有无数次细胞小人在不停流窜奔跑，她有种如释重负和新生的平静感，心脏是决堤的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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