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十点。

这是寻欢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也是睡眠最长的时间，舒醒后第一眼，见着聂展天却皱眉，感觉好像梦见不好的事情，她伸手欲抚平他眉中的皱痕，却惊醒了他。「早。」用力往她嘴上一啄。

「早。」她微笑地将他紧紧搂着。「刚看见你皱眉，是梦见不好的事情吗？」

聂展天捧着她的脸，指腹滑过她的那双眼睛。「纵然过了那么久，我对妳这双眼睛的眼神永远也忘不了。」是的，当初也是佟倩倩这双眼睛吸引到他的注意，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原本的佟倩倩是演戏，戏精出身。但寻欢给他感觉就是不一样，无辜中的真挚。

抓住他的手，贴着自己脸颊。「你还没回答人家？」

「就是梦到妳。」又亲她一口。「三年前我们相遇的那个晚上。」那一夜，幸亏他们相遇了，也幸亏老天怜惜，让她再次回到他身边。

寻欢笑了。「既然梦到我们相遇那个晚上，你不应该皱眉的呀。」

「喔，怎么说？」

搂着他的脖子。「因为是你打了那个歹徒，挨打的可是他，又不是你。况且我还记得警察偷偷告诉我，那歹徒肋骨都不知道断成几根……」根据警方描述那歹徒下场凄惨，她便知道聂展天那晚下手有多狠绝。尤其当警察抵达时，他还痛得躺在地上哇哇大哭，想起这幕就大快人心。

「那种人就该死，谁让他欺负我的女人！」

推开他，她想起身。「臭美！」谁是他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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