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咱们出来了——

-----正文-----

一

我，我这是在哪儿……

眼皮重似千斤。她睁着肿胀的眼，仓皇的、呼号的人群在她眼前如家禽般四下逃散……

发生什么事了？

她努力睁着，睁大了眼睛，

冲天的火光在她眼前凌空窜起……

二

春桃，

春桃？

那小妮子又去哪儿了？

妘素撩起帘子，院中漫着冷雾的阶下，伶仃地站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披头散发的女人。

一道极冷的目光从发丝间透过来。

女人一头跌进了脚下的井中。

妘素像猛地冲出水面似的喘着粗气，许久才意识到，那不过是个噩梦。梦中冰冷的感觉还隐约萦绕在她胸口。

“小姐，小姐，你醒了？”春桃匆匆忙忙地走进屋里，“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我，”妘素有些恍惚地说着，“我好像梦见奕淑了。”

“您，您怎么又想起大小姐啦？”

妘素这时才清醒过来似的嗤笑道，“还不是因为那畜生样的申家，奕淑，把一个好好的女孩儿逼死，现在又觍着脸上来娶我……”妘素越说怒气越在胸腔窜了起来，这样的话根本没法表现她怒气的十一，非要再找个别的什么词，“禽兽、畜生……王八蛋、狗娘养的！”

春桃脸色大变，“小姐，你可不能说这样的话，”她说着又朝外看了一眼，“快起吧小姐，不早了……”

妘素收拾停当，拿着那副她不知绣了多久的梅花，坐在窗边，又撩起针线来，“春桃，怎么最近都是阴天啊，不见个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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