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们共同的奴隶。

-----正文-----

平心而论，海伦娜是极美的，少女时更是入选了当地“模特队”，接受过一定的模特儿教育。尽管她风华不再，但她的仪态、她的喘息，她扭动着的腰肢甚至尖利的指甲，都能轻易挑逗起一个人的性欲。海伦娜身材矮小，大部分人都比她高一个头。这样最好，因为客人们最喜欢看她在自己的掌控下绽放的样子。当海伦娜哑着嗓子求饶时，客人们便感觉到自己就是这个女人的神明。她属于每一个愿意花钱的人。她是他们共同的奴隶。

男人没有食言。情事结束，他给了海伦娜很多钱，比开始商定的数额还要巨大，说是要奖励埃利安达，因为他表现得“非常乖巧”。这下海伦娜至少有一年不用卖肉了。放在往常，她一定会高兴地尖叫起来，但今天却没有。她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埃利安达，男孩的情绪没有变化，他只是收起了男人随手撒在地上的那些东西，然后微笑地看看妈妈说：太好了，以后妈妈就不需要那么辛苦了。

再之后，海伦娜也开始吸“那玩意儿”了。

埃利安达记不清母亲是什么时候开始吸毒的，本来，在奎特利这也不算一件大事儿——奎特利的毒品就如同烟草一般泛滥，街道上间或就会出现一两具因吸毒过量而死的人的尸体——可海伦娜以前是不吸的。而且自从海伦娜开始吸食海洛因，埃利安达就时常要忍受她歇斯底里的打骂，日子比以前还难过了起来。海伦娜在生命的最后几个月很少有清醒的时候，埃利安达不得不更加努力，既要为下一顿的饭钱琢磨，也要无休止地承接海伦娜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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