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详。

-----正文-----

“程枫呢！”

戚然问。按着他的人被他甩了出去，但很快又有人涌上来，用力地按住了他：

“少将军您冷静一点！”

可这要他怎么冷静？他嘶吼，双目所见俱是赤红一片。是血，他拿手往身上揩了一把，是滚烫滚烫的血——血从伤口里流出来，流得到处都是，他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他终于知道那是从他身体里涌出来的血，可是他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到。他的身体既不发凉也不发热，他只是觉得心底有某一处地方迅速地枯萎下去。“程枫呢？”他问，他睁着眼看着天上阴沉沉的天，要下雨了：

“我要去找他。”

他说。而他的手下求助似的望着终于问询而来的老将军，老将军叹了一口气，沉着脸道：

“告诉他。”

按着他的人松了口气，轻声说到：

“他骑着您的马，逃了。”

“不可能。”

戚然说，他睁着眼，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干得发涩，像沙漠里早已经干枯的泉；可是仍然有眼泪从他的眼里掉下来，沿着他的脸，湿漉漉的滚进喉颈：

“我——杀了他。他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他伸着血淋淋的十根指头：

“是我把刀插进了他的胸膛……是我杀了他……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能跑？”

他的手下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戚然茫然地低头，却看见自己的胸膛上赫然插着一把一模一样的刀。他不可置信地握住刀柄，在身边人的尖叫中，没有痛觉一般的将它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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