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南，开心的时候就要尽可能的笑。

因为不知什幺时候，就再也笑不出来……有些东西，一夜间，只剩叹息。

她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

一张她认识的脸，熟悉又陌生。

是他，又不是他，或者说，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这张脸，长开了，成熟了。

他颓丧的表情，在她的对面紧紧的盯着她，漆黑的眼珠一瞬不瞬，叫人泛瘆。

她自顾自从凌乱的桌子上拿起了打火机，点出一支烟，吸了起来。

周围一片凌乱，凌乱的照片和纸，满地的玻璃屑，孤独倒在水渍中的花，湿掉的灰格子地毯……

好熟悉，好陌生……

她听见自己开口。

“——跟的好吗？”

吓她一跳，她的声音有这幺低吗，听的人凉到心窝去。

“从嘉宁跟到了泰口，叫人跟了那幺远，给了不少钱吧？”

对面，他的嘴唇抽动了一下，相握的两手紧紧的攥着，不知是不是他们起争执时他划伤的手，鲜血伤口，因他用力流的急促，顺着掌心滴落。

李安南苍白的脸，她不理会，只是张口讥讽他。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李安南，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受，你根本就没有想要相信我。”

她的嘴巴在争执。

实际上她的灵魂在尽力去用余光看那些照片。

声音冷硬，决绝到极点。

在她对面那个始终不言语的男人，忽然有了动作。

‘你的戒指呢。’

她也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没看出什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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