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

-----正文-----

他喝了好多酒，视线中的烛光、吊灯和扭动的身躯，通通变成模糊的斑块。歌手在他耳边说话，吐息间是好闻的葡萄味：“你成年了吗，小鬼。”虎杖感受到那只曾拨动琴弦的手掠过自己的肩头，落在卫衣下露出的一截腰上，手掌好大，覆盖住腰侧和一部分小腹。他迷迷期糊地说好烫，对方好像在丈量他的腰围，有些尖的指甲磨蹭着腹肌的轮廓。

“……成年？”虎杖反应了一会儿，“……十七、不，今天十八岁了，我！”

歌手在笑，含着不同寻常的嘶哑：“十八岁可不是能来这儿的年纪。”

——

“刚刚接的是七海海的电话！”

伏黑惠单手提着购物袋，另一只手抱着鞋盒，看着自己被盒子淹没了还能在街头蹦蹦跳跳的友人：“说了什么吗？”

“‘生日快乐’之类的，然后就是……”他俩不约而同地看向踩着高跟、提着大堆包包风风火火走在最前面的钉崎野蔷薇，虎杖悠仁压低声音走近了些，“不要玩得太疯。”

他皱着鼻子模仿靠谱成年人的语气，故作严肃的样子还挺唬人。钉崎这时候转过身，夜风撩动新染的头发，俨然一个靓煞街头的新时代女性——可惜寒意不懂得欣赏，这位都市丽人打了个哆嗦，恶狠狠地催他们走快点：“你们两个，我听到了喔！”

拉斯维加斯的三月算不上冷，但也没到能在夜晚光胳膊光腿浪迹天涯的地步。伏黑从袋子里找出一件钉崎新买的小夹克，聊胜于无， 三个人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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