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与爱

本章内容非陈赋视角，特意写了点哥哥的内容。

-----正文-----

昏暗的天色沉得瘆人，窗外雨哗啦地剧烈下着，落在地上激起一阵不小的水花。

时间好像过去的很快，但是又漫长的可怕。母亲羊水破裂的时候，陈十七无措的只能立在病房门口不知如何是好。父亲在忙乱中叫来医护人员之后又把他推开至一边骂他不要碍事，他怯怯地攥紧手，又跟着一起去了手术室。

医院产房外面，手术中三个字泛着红光，盯久了，陈十七觉得格外刺眼，晃得难受。楼外不好的天气连带着走廊内都阴凉得人浑身发抖，幼年的陈十七坐在冰凉的铁椅上，浓密细长的眼睫毛缓慢眨着，他无处可去，所以静静地听那因为生育而撕心裂肺疼痛的惨叫。

他想，宝宝要是死在腹中就好了。

*

陈赋是带着期盼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拥有着陈十七不曾感受过的爱意，他在温室里面长大，被大家当做娇花一样的存在，细心呵护着。哭有人哄，闹有人应，笑有人捧，而陈十七是绿叶，是泥土，是尘埃，是一切不引人注目的存在，所以他从始至终都是陈赋的陪衬。

陈赋三岁那年，陈十七告诉他，只要扯断蝴蝶的翅膀它就再也不能飞走，这样蝴蝶就永远是你的蝴蝶了。孩童懵懂，知道蝴蝶漂亮、美丽，但不知道如何让蝴蝶停留，所以他徒手将蝴蝶拍死于掌间，又扯去它的翅膀，藏进自己的画本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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