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柳原来也是会哭的。
到后来,她眼下的肌肤浸润在眼泪中红了一片。
江铭双的右手彻底废了,伏在她的身上时,他有时会用那只失去力量的右手缓缓拂过她的眉眼鼻尖,带着轻快的笑意:“阿柳,我这样全拜你所赐啊。”
段衍青还活着,他脸上的疤痕交错,被吊着一条命,被迫每日看着奚柳被奸淫。
江铭双似乎从这种惊世骇俗的行为中获得了乐趣,他热衷于在激烈的操弄中逼问她:你是不是喜欢这个男人啊,可是他现在那幺难看啊。
不对,阿柳你爱的是我吧?
你在这世上最亲密的人就是我了啊,你只许爱我。
我真想杀了你。
阿柳,你想杀了我吗?
晓利下毒的剂量越来越大,为了防止毒药对奚柳失效,每三日就需换一种,渐渐地,她也开始感到力不从心。
既要压制住奚柳,又不可伤其根本。
“废物!”
深可见骨的伤痕从肩头一直蜿蜒到后腰,晓利几乎要跪坐不住,只能磕头道:“晓利无用,还请公子恕罪。”
江铭双的脾气越来越无常,他几乎一心扑在了如何困住奚柳上,直到江湖中几大家族联合攻入江府时,他都还躺在她的身侧。
刀剑铮鸣,即便是在石室内,单是那争斗厮杀声也可窥见战况的激烈。
脖子上被冰凉的刀刃抵住时,江铭双并没有多幺慌张。
“钥匙。”
太久没有说话,奚柳乍一开口,声音如同撕裂的布帛一般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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